白发拂过眉梢,清风掠过眼角,那俊朗的脸上凝住的笑意,实在有些难看。
“是我。”傅流云缓步走了过去,将那一束漱玉花放在她面前的桌上,那花瓣上流萤般的光彩煞是是动人,如美人眼波一般。只可惜,她全然看不到。
“身体……可还好些?”他柔声问道。
“劳少主挂念。”阿七伸手触摸到眼前的花簇,慢慢拿起,轻轻地抚摸着那花和叶,脸上流荡出一缕极怪异的表情,“这是什么花?”和那汐云楼里满楼梯摆着的花,一模一样的味道。
“这是漱玉花,你在汐云楼见过的。阿七,那夜……对不起……”傅流云垂眉道。
“阿七从不敢心生怨怼,当年若非少主和夫人慈悲,我早就死在九州码头了。这些年的命就当是白捡回来的,只是我现在废人一个,不能侍奉少主身侧,反是个累赘……”她幽幽叹息着,“阿七知少主的为人,李嬷嬷的所做所为定是府中旁的人的命令,她不敢不从。”
傅流云怅然若失地望着她,她以为他所说的是她中毒之事,难道那夜汐云楼之事她全不记得了?
“我们之间真的要如此生分吗?”他痛心疾首地道。
“你还看不清楚事实吗?她是不会随你回平阳坞的,那个地方她一辈子都不会想要回去的。你给我记住了,她欠你们的早就还清了。”叶寒凉端着一壶茶走了过来。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关你何事?”傅流云恼怒地道。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会带她回北地,至于你还是乖乖的滚回你的平阳坞去,守着你那份产业,过你那奢靡的少主生活去,以后休要来打搅她了。”叶寒凉冷冷地道,他倒了杯茶递给她,那桌上的漱玉花,被风吹落在地上。
张灵枢从柱子后头探出头来,羞涩一笑,“我是路过而已,你们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