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韶静静地看了他很久。
她一直知道,人性的恶远超她的想象,但像他这样,因为一个简单的理由,就夺人性命的行径,还是令她感到恶心。
压一压翻涌的怒意,陈韶极力平静道:“杀他们都有各式各样的理由,那么陷害金致远呢,又是什么原因?”
刘平康冷笑:“那得问他自己都做过什么!”
陈韶看一眼金致远,问他:“他都做过什么?”
刘平康横眉怒目道:“他都做过什么?他出身已经那么好了,院试次次不过,他爹还能给他在县衙谋个差事,我呢,我舍弃脸面,不顾旁人笑话,好不容易才入赘许家过上几天的舒服日子,他却偏要来跟我争跟我抢!”
金致远下意识反驳道:“我没有!”
“你没有?”刘平康拂然道,“你要没有,许……那母老虎为何总拿我与你作比?”
许裁锦原还打算听他能说出些什么来,听到这句话,忍不住冷森森笑道:“拿你与他做比,是因为你们拜在同一个师父门下习武,他出身比你好,却还比你努力!你自己龌龊,也当别人跟你一样龌龊?”
刘平康面色扭曲,却在面对她时,到底不敢放肆:“我不努力?我刚与你成亲那两年,许家什么苦活累活不是我做的,他帮你做过什么?你事事拿他与我作比,不就是看上了他!”
许裁锦并不与他争辩,等他将话说完,才不齿道:“看来你已经很清楚了,我许裁锦这辈子做过的唯一一桩错事,就是与你成亲,让你脏了我许家的门楣!”
这句话太狠了,刘平康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许裁锦面无表情地从袖中抽出早已经写好的休书,朝他扔过去:“说什么不重要,从今往后,你是你,我是我,一别两宽,再无干系!”
看到休书二字,刘平康因为受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