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承受不住了?他虐杀张巧娘、田根生、李顺安等人的时候,可不见手软!陈韶讥讽地勾一勾嘴角后,漠然道:“带走!”
两个精兵将他拖回县衙,扔进大堂。
陈韶在案台前坐下,吩咐蝉衣:“去将遇害那几人的家属都请进来听审。”
“那外面的百姓……”金知县小跑着追到案台前,小心探问,“是不是也可以请进来跟着听审?”
陈韶才抬眼,金知县便赶紧解释:“是他们在闹着要进来听审。”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陈韶无可无不可道。
百姓们很快便蜂拥进来,将大堂口围得水泄不通。
等蝉衣将遇害那几人的家属领进大堂,陈韶拿起惊堂木,用力拍了两下:“肃静!”
众人立刻闭了嘴,齐刷刷地朝她看过来。
陈韶并未理会他们的目光,掀眼看着刘平康,冷然道:“你可以说了。”
身上的疼痛,还有伤口不断滴落的血迹及百姓们的痛骂,早让刘平康破了心防,听到问话,宣泄般地喊道:“是胡麻子,是他让我杀的人,你们该抓的人是他,不是我!”
“胡麻子是谁?”陈韶波澜不惊地问道,“他为什么要让你杀人?”
“胡麻子是金钩坊里的打手,”刘平康咬着牙,语速极快,“他说杀一人给我十两银子,杀四人给我五十两银子,杀六人给我八十两银子。杀完人后,如果我被抓了,他会派人来救我,绝不让我受苦。”
陈韶朝傅九使了个眼色,看着傅九抓起金致远,又带着两个精兵离去后,方才收回目光,继续盘问:“他是只找了你,还是也找了别人?”
刘平康恨声道:“他只找了我!”
陈韶质问:“他为什么找你?”
刘平康一下哑了声,在陈韶的一再催问下,才不情不愿地说道:“前几个月,我欠了金钩坊五十两银子的赌钱,因为一直还不上,金钩坊的掌柜要剁我的手,他就说他可以替我还,但代价是替他杀人。”
陈韶:“他为什么要杀人?”
刘平康:“他没有说。”
陈韶自然不信他的鬼话,他在杀人的时候,还能布下那么多陷害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