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木扎一身红衣,肚子隆起,走路蹒跚,身后跟着丫鬟,端着饭食。
她只是站在书房门口,并没有进去。
虽然及洱部落已经归顺大安,但她的身份太特殊了,为了避嫌,她从未踏入书房。
就算是在此刻,娜木扎在门口止住步子,等着疤子出来。
疤子把信纸送入火盆,等着烧完,这才往门口走去。
“你大着肚子,怎么还操劳这些。”疤子扶着她,让她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道:“你们是怎么伺候夫人的。”
几个丫鬟奴仆纷纷跪下,生怕被大将军责罚。
娜木扎笑着道:“夫君,跟他们没关系,是我在房间里呆着闷,想要出来透透气,倒是你,忙起公务来就忘记吃饭,早年你身体亏空的厉害,这些年更是连年征战,歇息片刻的时间都没有,我要是不盯着,你是不是打算继续饿着。”
疤子听着她絮叨,没有任何不耐烦,心里暖暖的,“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你每次都这么说,还是我盯着你。”娜木扎道:“最近我见城中的百姓似乎忙碌起来,守城将士也比以往多,是出什么事了吗?”
“无事,只是最近大真朝廷动荡,岩门关这边提早防备,免得出乱子来不及收拾。”
“大安也动荡,前线战事失利,未能将黄巾道一举歼灭,始终留了个大祸患,岩门关这边还算好的了,只是这天下,到底何时才能太平。”
疤子没说话,他何尝不明白,作为将士,没人比他更知道战争的残酷。
底层百姓,千疮百孔,能活命都已经是极限,更不用说无数人丧命。
“夫君,是有什么心思吗?”
“怎么这么问?”
“你每次有心事的时候都会皱眉,这不,你现在就在皱眉,而且说话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摩挲大拇指。”
疤子动作一停,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小动作,要不是娜木扎提醒,自己都没发现。
“是何心事,能与妾说说吗?”
疤子不想说的太多,只道:“京城有一队人马,很快就到达岩门关了,我到时候准备把他们安顿在府里,到时候还要辛苦夫人你了。”
娜木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