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突击手背着mp28,借邻屋碎砖作踏板,从墙根一蹬,爬上矮屋屋脊,踩着瓦片摸向主街东口上方。
屋下日军听到声响刚要抬头,一枚手雷丢下来。
“轰!”
整段屋檐炸塌,尘雾中三人齐跃而下,反扣刺刀、压枪膛线,贴身扫射。
战斗像是从每一堵墙后冒出来,又从每一块砖下延伸进去。
没有成建制命令,都是班排自决、士兵互喊。同盟军前锋部队如水银泻地般灌入巷中,每前进一丈,枪声就像在耳膜里点火一次。
……
巷战已持续超过四十分钟。
祠堂外院已是一片焦土,木廊塌了、围墙碎了,满地都是瓦片、血痕与弹壳,烟尘弥漫中,只剩祠堂主门那两扇漆成黑红的老木门尚未倒下。
第三营第二连接替第一连,集结在祠堂西南角的杂屋后,开始最后的集火准备。
“确认了,祠堂正殿是敌人指挥点,后面小院是弹药仓,西侧祠堂神龛后有备用电台。”
副连长咬牙点头,捏了捏汗湿的帽檐:
“这帮鬼子真够硬的,挨了这么多炮,居然还能硬挺这么久!”
与此同时,祠堂内,日军指挥官古田大尉正面色铁青地盯着火焰从窗棂缝隙涌入的样子。
他脸上被擦伤了一道,浸着血丝的绷带挂在额角,身旁报话机上的话音一截一截地断开——
“……こちら、老観集……火力压制、……损耗六……弾薬残り一……请求……”
报话员刚想继续联系后方,耳边就听见外墙又一声巨响,像是整段屋脊被人硬生生切下来砸在地上。
“把电台毁了!”,古田咬牙,
说罢,他转身抽出军刀,拔出南部十四式,率十余名日军士兵从神龛侧门撤入后庭院。
外头,同盟军已开始攻门。
两名工兵快速将封门链炸断,第三人抬着用竹竿绑着的炸药包就位,引燃引信后探到了二楼阁楼窗口前。
“轰——!!”
整扇厚重木门从二楼被掀得倒飞三米远的巷子中,上面的几名日军还来不及就被爆风从二楼退了下来,接着迎面扑来的,是五人突击组穿烟而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