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化出来的
这些细节让她毛骨悚然,张杭为了这个角色竟然做到了这种程度。
“天哪,这里还有原主人的批注”
林清浅轻声惊呼,指着书页边缘的铅笔字迹。
程默凑近了些,肩膀几乎碰到林清浅的肩:
“是一位叫艾瑞克的瑞典老人写的,我在拍卖目录上看到介绍,他曾经是特朗斯特罗姆的学生。”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某种学者式的克制热情:
“看这段批注,他认为风暴中的我们站在窗前拥抱,其实暗指死亡”
“就像两个人站在生与死的边界上!”
林清浅脱口而出,随即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说这个解读很独特。”
张杭的眼睛亮了起来:
“你读过霍兰德对特朗斯特罗姆的评论?”
“当然!他那篇关于沉默美学的”
林清浅突然停住,脸颊泛起红晕:
“抱歉,我太激动了。”
黄钰彗站在一旁,感到自己像个闯入镜头的多余人物。
纯粹是多余了!
按照剧本,她现在应该悄悄离开,给两人创造独处空间。
但她的脚像生了根,无法移动。
她看着林清浅脸上那种久违的光彩,她应该很久没有这样纯粹的兴奋了。
“我去楼下看看新到的杂志。”
黄钰彗终于挤出一句话,转身时瞥见张杭嘴角几不可察的抽动,那是张杭式的得意微笑,转瞬即逝。
楼梯似乎比上来时长了许多。
黄钰彗在转角处停下,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二楼的情景。
张杭和林清浅并肩站在窗前,张杭正在说什么,手指在书页上轻轻滑动,林清浅微微侧头倾听,不时点头。
画面美好得像一幅雷诺阿的油画。
楼下咖啡区几乎空无一人。
黄钰彗点了杯拿铁,坐在能看到楼梯的位置。
那个戴鸭舌帽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黄钰彗等服务员走开后,迅速将纸条塞进口袋。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