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但我觉得很有希望哒！”
苍芜连忙说。
“那个文明有些地方的灾厄辐射已经近乎为零！虽然我们没法保证是不是所谓‘返璞归真’的原因……但就目前的势头来看，那颗星球还远没到灭亡的程度！”
“……但仍需要时间来验证。”
烛点评道。
随后，他看向微垣：“你呢？”
“……我什么？”
微垣双手环胸，挑了挑眉。
“不都说我是杀人狂吗？那几个世界在我的运作下早就空无一人了。”
“但那些世界在纵向宇宙中的坐标仍然存在，这说明还有文明成长的余地。”
烛冷静分析道。
“说具体一些，微垣——你管辖的那些世界，是否还有灾厄侵袭？”
“……”
“……”
微垣倏地沉默了一瞬。
“有。”
他低声回答，声音像是在冷笑。
“真是奇怪呢……明明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灾厄的脚步居然仍旧没有停止，尽管发生频率已经相当低了。可这一发现还真是让人……”
他顿了一下，话语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恶心。”
微垣摊摊手：“说实话，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就本质上来说，我和梅耶塔造成的后果几乎无差……”
“嘿嘿嘿！怎么说话呢？我手下的世界至少还有人存在着！”
梅耶塔表示抗议。
“存在？”
微垣撇了撇嘴，他拉长了嗓音，“哦~就剩那么几个人了，确实也说得上存在。”
“你懂什么？我那是……”
乌祀突然走进来，悄声在梅耶塔耳畔说了什么。
梅耶塔看向首席：“哦，格拉里克他抓到人了，文档回头会发过来。”
烛点了点头。
梅耶塔继续刚才的话题。
她昂起头，骄傲地说：“……我那是将文明的精华与成果汇聚成完美的存在！”
“完美？”微垣嗤笑一声，“恕我直言啊，你那最多只能算集群的汇总，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