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府台同样也是如此。”
“这位府台不算是无能之辈,在灾难来临的时候,他的决策十分果断,即刻做出了决策,也因此江陵府的百姓并没有在灾害中死去多少。”
“但后续的事情,却让这位自诩为清官廉洁了一辈子的府台有些为难了。”
“灾难之后,要面临的便是两件事情,其一,重建,其二,安抚民众、以及赈灾。”
“重建也好、赈灾也好,都需要两样东西,第一,钱财,第二,粮食。”
“而大灾之后,必定有商贩为了利润铤而走险,江陵府也不例外。”
“当时,江陵府的粮食价格暴涨近百倍,从前能够供给一家三口吃喝月余的银钱,在那个时候甚至不能供一家三口吃上两天。”
“而这位府台平日里十分廉洁,而廉洁也就意味着他与当地的一些商贩也好、地主势力也好,关系都不太好,所以他从这些人的手中借不出来粮食。”
“但这位府台最后还是找来了足够的粮食。”
“这些粮食虽然不算非常多,但每日薄薄的稀粥,却让百姓们撑到了朝廷赈灾粮的到来。”
陈煜的神色缓缓的冷淡了下来:“房学士,您猜,他最后是从哪里找来了能够暂时应付着灾民,甚至足以撑到等待朝廷赈灾钱粮下来的粮食?”
房玄龄面容骤然苦涩了下来,他看着陈煜说道:“这件事情,老夫也有所耳闻。”
他陷入了沉默和回忆当中,最后缓缓的开口道:“你说的那人,应该是如今的蒋国公之子,屈冷,如今官任东南道节度使。”
陈煜缓缓点头,表示对这个回答的认同。
而后房玄龄缓缓的开口说道:“屈节度使当时是将将朝廷供给战时所需的粮仓直接打开了,以其中粮食为引,迅速平定了当时暴涨的粮食价格,而这种举动也让当地的粮食贩子们十分愤怒,本来在屈节度使任职到期之后,便可以再次胜任的,但经过这件事情,便迁到了东南道做节度使。”
节度使这个官位在现在这个阶段,基本上就算是“二线”了。
没有什么本质上的权利,算是一种“荣养”的官职。
而做出这个决策的,正是房玄龄本人,而房玄龄在做出这个决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