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会儿功夫,不见祁顺回话,本能的褚湉抬头看他,却见他脸色不好,怪道:
“怎么了?”
齐顺眼眸闪动,随即牵出一抹笑:“是,谙达也去了,想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呢。”
她瞧他神色不对,笑意勉强,料得到不会是这么简单,便定定的看着他:
“宫里头这么多年,咱们也是老相识了,当初一起在御前当差彼此互相照应的时候,我都忘不了,也从没把你当外人,如今,你有事却瞒着我。”
齐顺叹了叹,褚湉知道他非扭捏之人,想来是为难至极,便叫花苓和谢安去门外候着,齐顺见他们去了才道:
“我也是为着主子好,您现下金贵,不得有闪失,听不得那些骇人之事。”
褚湉心想,这骇人之事她知道的还少吗?于是笃定的道:
“说吧,我早晚知道。”
齐顺握了握拳,低头道:“张谙达,连着奏事处总管等人,因着牵扯进交通宫闱一事,全领了太后恩典……”
“给赐死了!”
褚湉听到这话,手上一颤,盖碗猛地打翻在地,那碎裂的声响惊出她一身冷汗。
她该想到的,买官一事的渠道牵连甚广,必有奏事处和御前的人遭殃,她该想到的……
她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心里一阵钝痛,张谙达是她回到百年后头一个见到的人,他虽有些势利贪财,但人不算坏,对她曾多加照拂,时时提点,为此自己心里常常感念,不想……
齐顺忙搀住发抖的我,抑着哭道:
“我就知道这事怎么也瞒不住的,宫规祖制,就是皇上都不能违背啊……根本是没得救!”
褚湉回忆起曾经种种,抑制不住的泪流满面,齐顺抽噎道:
“主子,您别哭了,伤身子啊……谙达知道您这份心,也能含笑九泉了。”
褚湉伤心之余猛然想到什么,惊惧的看着他道:“你呢……你没有牵扯进去是不是?”
她是真的怕了,虽称不得知己,但是在养心殿的岁月里我已把他们都视作朋友,她再经不起变故了。
齐顺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