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湉会意的点头,随道:“往后你便是承乾宫里头的管事姑姑,着实委屈你了。”
雨蘅扑哧笑出声来:“瞧你说的,宫里不比别处,咱们私下再如何亲姐热妹的,总归是主仆,规矩立在那儿,在者说,这一来我也是升了迁,我就乐意伺候你了,谁敢怎么着?”
褚湉被她这副憨样逗得笑不停,她也随着一起笑,在这紫禁城里有了权利和地位才能安心,才能争取那么奢侈的快乐,一个人微言轻的宫女连自己都身不由己,何谈其他。
褚湉再怎么不想承认却也明白,因着如今的身份,才能有权利选择,把信赖的朋友留在身边。
万寿节前,因着节日皇太后加恩,晋了倾澜为嫔,封号琋。
褚湉跪接这份旨意心中平平,没有丝毫欢喜,她知道这实则加恩晋封的表象下,不过是太后用来让她与珍瑾二妃互相牵制的伎俩罢了。
册封礼选在了三天后的吉日,说是如此,不过是匆匆而就,如今她是紧要的人,也顾不得前方打仗,这册封礼也成了必要。
她不自觉地想起当初种种,想起那个夜晚……
那个香风送喜,举国欢庆的夜晚,年轻的皇帝身着繁复礼服,冠上结的朱纬被夜风吹的飞颤,烟花明灭,映照之下,他一脸木然的持着弓箭去射皇后的喜轿门……
这一幕在心里、在梦中往复了多久?她苦笑,那时候多难过呀,他那三箭竟是射穿了自己的心,多希望他正发觉她在养心殿门外等着他,望着他,多希望这个万众瞩目的新郎不是他,或者,轿中人是自己。
这奢望,是她从没奢望过的奢望。
可直到这一天真正来临时,自己的心境早不似当初,只有满心的温柔,在他身边,无论什么身份却早已看淡,只要在他身边,这一切来的太好,太难以置信,国难当头之季却是她的人生巅峰,这份幸福让她极其痛苦。
这日,褚湉身着朝袍和朝裙,外罩朝褂,片金缘,前后各两条立龙,下绣八宝平水,领后垂明黄色绦,饰上各式珠宝;系披领,戴镂金嵌宝领约,挂朝珠三盘,胸前系彩帨,头戴青绒檐缀朱纬朝冠,顶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