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贵人妹妹,往后就是自家姐妹了。”
褚湉始终保持着谦卑,不敢有一丝喜悦得意之色,唯恐刺痛别人。
太后倒是和颜悦色,看不出任何除此之外的情绪,皇后亦随着她,瑾妃话少低调,在皇帝和太后跟前更是没有什么存在感。
珍妃只对褚湉笑了笑,那笑意她看不透,从始至终,她都不明白自己对于珍妃来说是个什么存在。
“皇帝。”太后敛了敛笑容:“眼下高兴,却也别忘了国事,我听说战况仿佛对我大清实在不利,连最精锐的北洋水师,在前几天都打得捉襟见肘,这可该如何呢?”
皇帝如实道:“子臣已叮嘱李鸿章,不得虚与委蛇,鼓舞士气,出港迎战。”
“听说皇帝你斥责了李鸿章,拔去了他的三眼花翎,褫夺黄马褂,重罚之下,如何奋发士气呢?”
皇帝道:“李鸿章他视子臣的旨意不顾,延误战机,挫败士气,还不准北洋水师出海迎战,难道子臣冤了他不成?”
太后听后,面上淡淡,只道:“罢了,该怎么处置皇帝拿主意吧,现如今皇帝都已经亲政了,我不过是一问,国家大事皇帝需自个儿亲裁,我这个皇太后只要踏踏实实的等着抱皇孙就得了。”
现下战事不利,她倒是撂的干净,那么一旦战败,骂名自然也扣不到她头上,这会儿让皇帝自己拿主意,是她自来会打的算盘。
皇帝心里明白,但是无论如何要有个拿主意背责任的人,身为皇帝,他不能和太后一样见势不妙撂挑子不干,好坏他都得站在最前头。
“不说这个了,皇帝你忙去吧,后宫之事有皇后操持着,必不会委屈了澜衣这孩子的,皇帝安下心。”
太后说罢,深深睨了褚湉一眼,脸上径自挂着淡淡的笑纹,戴着金嵌寿字米珠镶宝石护甲的手抚着紫檀小几上绯色金丝线团花纹的布锦,轻轻停在了茶盏边。
皇帝应声,望了望褚湉,行礼毕出了门去。
太后思忖片刻,道:“小李子,我记得年前儿新进呈了一柄墨玉嵌石三多如意,你去取来给倾澜安枕,再去传我的口谕,由太医院的翘楚张仲元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