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湉含笑道:“皇上赏赐的我都视若瑰宝。”
他皱了皱眉:“是送,怎么会成了赏赐,我所拥有的便也是你的。”
他沉吟着紧揽了她的肩,静默的靠了她的肩一会儿,褚湉此刻突然想起来:“夜深了,皇上快些安寝吧,明日还要打足精神叫起儿呢,现下身子比什么都重要。”
他随口应下,褚湉试道:“那澜衣先下去了。”
说着正准备行礼退下,他忽而紧拉她的手腕:“不好,今日你留下来吧。”
他嘴角溢出一丝疲惫的苦笑,知道她根本无法拒绝他任何,于是褚湉反手握了握他的手,眼眸带笑道:
“好,我陪你,不过你只许好好睡觉。”
“行,都依你。”他牵着她走去西稍间寝室,嘴上还道:
“趁着还没有册封,没有那么多规矩束着,不然留你到天明都不得。”
褚湉边侍奉他脱去姜色纱制便袍外罩,边随口即道:“这么说来,那还是不必册封的好。”
“这不合规矩,册封是迟早的事。”
他说的坚决褚湉也不好再作他言,只忙应了,却要伸手为他接颈间的直盘扣,齐顺在门外的声音却匆忙响起:
“万岁爷,八百里加急!”
听他语气急促,想必是与前方战事有关的奏折,因自两国开战以来,皇帝特命军机处、奏事处,凡是与战事相关之奏报一律紧急送往养心殿。
褚湉随他快步来到寝宫门口,齐顺已双手呈着折子垂首立在那儿。
皇帝上前一步拿来折子,打开细看,不消一刻,他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折子,褚湉小心翼翼道:“皇上,怎么了?”
皇帝此刻神情紧张,却又坚毅非常,他的声音在宁谧的夜中竟显得如此厚重:
“北洋舰队正在黄海与日本联合舰队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