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心接过了饼,同她一样边走边吃着,虽也饿了许久,却仍是慢条斯理地吃着,丝毫不心急。
饶是如此,他们落魄的模样到底还是令行人偶尔侧目,投来同情的目光。除此之外,对于一个年轻少女与僧人相伴而行,旁人亦感惊奇。
好在慧心不太在意这些,而赵舒玉亦脸皮较厚,故而二人皆坦然面对,并无不自在。
行至一个八角亭处,几个年轻公子围坐在亭内,两位对弈,其余观棋,时而传来交谈之声,讲着天下时事及各种逸闻。慧心本不在意,只从旁路过,可一条消息却令他止了步。
“……各位,你们可听说了么?便是二十多日前华州北阴山一带的剿匪一事。”一名锦衣公子摇了摇折扇,缓缓开口。
“哦!原是那事儿,略有耳闻罢了,难道这里头还有什么秘闻不成?”瞧见有人开了话头,另一个青年便也饶有兴致地追问下去。
“诶,不是有传言说,那北阴山的山匪其实并非寻常山匪,而是前朝余孽么?”又一年轻男子加入这话头,对于这件逸闻,他比方才那个青年了解的稍多一些。
“这可不是什么传言!”那名锦衣公子将扇子一收,神色笃定,“北阴山的那些人,确实同前朝有关,尤其他们的寨主连江……那可是实打实的前朝遗孤!”
“前、前朝遗孤?这不是说……二三十年前便已除尽前朝之人了么?怎又出了这号人物?”
“这、这……此话当真?可你又怎么知道这些?”
面对这些问题,那锦衣公子只是从容一笑,复又将折扇刷的一声展开来:“在下的叔父便在华州府衙当差,这些都是从他口中得知的,自是做不得假。至于其中详情么……诸位别心急,且听我慢慢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