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撇了撇嘴,将这个自觉荒唐的念头压下,毕竟于他记忆里,他的妹妹还是个将将够到他胸口的小女孩,怎会是这个身段玲珑的年轻少女?
“是了,想来是小爷我多年未归家,思念家中小妹罢了。”士兵摇了摇头,感慨着,将这份熟悉感归咎于是自个儿想念家人的缘故。
“你这小兔崽子自言自语些什么呢?!”面前的敌军瞧他低着头自说自话,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有些恼羞成怒,举起双刀劈去,破口大骂。
垂眸摸着下巴的俊秀士兵侧身躲过,再转头时,已然摈弃了杂念,专心对敌。
“哟?你怎么这么大脾气!”那士兵漫不经心地扯起坏笑,“小爷我说你爷爷呢!”
说罢,便迅速举起铁鞭奋力挥了过去,打得敌方节节败退。
“干得漂亮!”
与此同时,于河对面的赵舒玉亦是全神贯注的观看着双方的战斗,尤其是格外关注自个儿兄长的一举一动,受危时屏息,成功击敌时喝彩。
随着时间流逝,辽兵已成颓势,难以反抗。
为成功撤退,故留一小队猛烈进攻,以此消耗朝军的精力,从而成功掩护领头的人马撤退。然朝军自是看出了敌方的意图,却因被攻势牵制,人马又少辽兵大半,故而一时分不开身,眼瞧着辽兵的几十号人马即将成功撤离。
与此同时,那位使长鞭的年轻士兵,即赵舒玉那化名为袁未南的兄长,留意到辽兵的动静,忙指挥着十几个士兵杀出一条血路,追了上去,与那队仓皇撤离的辽兵前后隐没在远方的峡谷之中。
而留下来的这些朝军,或是一击致敌,又或是活捉俘虏,最后自是毫无悬念的大获全胜。
赵舒玉的目光紧紧跟随着那个似为兄长的身影,直到那个身影越来越远,消失在不可及之处时,才有些不舍地收回目光。
慧心的余光不曾错过她眸中的不舍与失落,启唇疏解道:“别难过,舒玉。如今边关的境况有利朝军,又传言当今辽州王室内部争斗不休,朝军胜利指日可待。到那时,以你兄长的本领自是能够安然回京,你们兄妹二人很快便能重逢的。”
“我明白。”赵舒玉牵起唇角,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