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参军,话可不能这么说。”一位身形富态的胖官员皱着眉头,不紧不慢地反驳道。他是文官,说话总是慢条斯理,可此刻语气中也带着几分急切,“如今局势动荡不安,那义军已然坐拥江浙、江西等地,实力强盛,不容小觑。若我们贸然拒绝归顺,激怒了他们,一旦大兵压境,福州城百姓可就要遭受战乱之苦,生灵涂炭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又如何向满城百姓交代?”
“哼,你到底是真的担心百姓生灵涂炭,还是怕自己的脑袋搬家?现在就义军、义军的叫上了,我看不如你连夜骑马投降他们去!”赵参军毫不留情地戳穿道。他向来看不惯这些文官,平日里表面上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可一到关键时刻,最先考虑的往往还是自己的利益。
胖官员被赵参军如此直白的话呛得满脸涨红,像一只被激怒的河豚,可他自知在武力上无法与赵参军抗衡,又底气不足,憋了半天,也只悻悻地回了一句:“我自然是一心为百姓着想,绝无半点私心。”
然而,争论的浪潮并未就此平息。那位被顾亮初见时便觉得像是良官的官员,此时站起身来,双手作揖,对着众人说道:“相公所言甚是在理,我等深受皇恩,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绝无贰心。只是如今叛军势力如日中天,而朝廷方面却音信全无,援军更是遥遥无期。我们孤立无援,仅凭福州城自身的力量,恐怕难以坚守。届时,若是因为我们拒不投降,城被叛军攻破,不仅你我性命难保,城中的百姓恐怕也将惨遭屠戮,无一幸免啊!”
“这……”赵参军听了这话,心中明白对方所言皆是事实。他虽勇猛无畏,但也清楚福州城目前的状况。福州资源本就匮乏,又刚刚经历过瘟疫,元气大伤,若真有强敌来犯,确实难以抵挡。想到城中百姓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他不禁心中一痛,一时沉默不语,陷入了两难的困境。
这边赵参军刚陷入沉默,那边又有一位官员高声反对道:“当今局势混沌不明,天下尚未安定,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我等若此刻投降叛军,便会沦为人人唾弃的乱臣贼子,这可是要背负千古骂名的举动。况且,倘若他日朝廷平定叛乱,重整山河,我们这些投降之人,皆将被以诛九族之罪论处,到时候悔之晚矣!”
黄知州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