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骤然升级,拇指大的冰雹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砸在新军的铁盔上,发出密集如战鼓般的敲击声。一个年轻的弩手刚抬头张望,就被一颗鸡蛋大的冰雹正中眉心,鲜血顿时糊住了双眼。他踉跄后退时,又接连被几颗冰雹砸中天灵盖,最后瘫软在泥水里,脑浆混着血水从铁盔的缝隙里渗出。
&34;举盾!快举盾!&34;新军校尉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可当士兵们慌忙举起盾牌时,冰雹已经将盾面砸得坑坑洼洼。有个盾牌手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榆木盾牌竟然被冰雹砸出了裂纹,紧接着&34;咔嚓&34;一声碎成两半。
刘秀的三千死士却在冰雹中稳步推进。他们身披特制的双层蓑衣,内衬缝着薄铁片,冰雹砸在身上只发出沉闷的&34;咚咚&34;声。每个士兵的蓑帽边缘还缀着一圈细密的铜铃,在冰雹的敲击下发出诡异的脆响,仿佛来自幽冥的催命符。
&34;杀——!&34;刘秀一马当先冲出。他手中的环首刀&34;铮&34;的一声劈开雨幕,刀锋与冰雹相撞竟迸出点点火星。一名新军百夫长刚举起盾牌格挡,刘秀的刀光如闪电般掠过,将精铁打造的盾牌连同后面的躯体一齐劈开。鲜血喷涌而出,在冰雹的击打下化作一片血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