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叹息:“这一天天的,儿女都是债啊。你们的婚嫁怎么就这么不让人省心呢。”
秦鸢这才多大年纪。
难道就要这么着过一辈子么?
这孩子还不回来说。
这是心里觉得祭酒府没有办法给她撑腰?还是别有内情?
崔氏吃不下去了,倒是秦婉食欲大增,临走还带了一食盒。
看她的做派,崔氏更觉得闹心了。
晚间,秦祭酒晕陶陶地躺在床上打算见周公,却被崔氏拉着说话,东拉西扯没边没际。
秦祭酒叹道:“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你究竟藏了什么心事,直说便是。”
崔氏道:“我听婉儿说……”
话还未说完,秦祭酒便焦躁地翻了个身,压着怒气道:“若是又为了我那个好女婿说情,那就别说了。”
崔氏气的不轻,伸出长长的指甲,掐住秦祭酒腰间的软肉,狠狠一拧。
“嗷~!”
秦祭酒飚了一嗓子。
府里本就不大,房子挨着房子,这一嗓子,惊得秦恒都打了个哆嗦。
“娶妻有什么好?”
秦恒摇头。
这阵仗,是老娘又和老爹干仗了。
娶妻生子之后就是过这样烦心的日子,哎,这人呢怎么就是这么想不开呢。
暗夜里,秦祭酒翻身坐起,呲牙咧嘴地捏着两个拳头,想要揍崔氏,却又不敢,喘了半天的粗气,方道:“你这婆娘又发什么颠?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崔氏也坐起,不满道:“你那个口气,是要好好说话么?”
她心里憋得难受,正要找个机会发作,索性起来点了灯,两人大吵一架之后,崔氏方道:“你二女婿如今和徐家那个踢毬的破落户走的近,听了些不得了的消息。”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让他好好读书,别一天到晚削尖了脑袋钻营,别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走动,他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一天天的生事,难道不知道明年自个要下考场么?看看思远,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秦祭酒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