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打,那也能一步一步压缩雒人的地界儿。
根本就没打算这么早,也没想过能一口就把雒人吃干抹净。”
任嚣将信将疑的盯着黄品道:“你真是这样想的?”
黄品点点头,又摇摇头,摊摊手道:“该想的都想了。
就是忘了雒人并不知道我并不会继续放火。”
闻言,任嚣先是盯着黄品又看了几眼,随后心口感觉发堵,学着黄品的样子抬手用力揉搓了几下脸颊,语气复杂到极致道:“人与人真不能比。
随随便便一个他意就能谋成主事,且堪比惊天之谋。
真是没处找谁去说理。
老夫一辈子也没打过这样的仗。”
“骂的别这么脏行吗?”
翻了一眼任嚣,黄品将矮几又拉近了些,盯着舆图又看了几眼道:“这口子只是咱们自认为收紧了。
西边边的宽幅可不小,眼下又没放火,雒人只要真心想走,还是极为容易的。”
“走?”
任嚣指向西北,神色一正道:“你到底还是在岭南待的时日短。
对安罗人知之甚少。
雒人与迁过来的瓯人,粗略估算能有十万。
而安罗人听闻光是可用之兵就有十万。
这次帮着雒人助阵,恐怕是来探虚实,同样想一口吞了雒人。
而且现在想想,雒人宁可顶着咱们随时会过来也要守着红水两岸,恐怕也知道安罗人的真正心思。”
仔细琢磨了一阵任嚣的解释,黄品郁闷道:“知道我来岭南的时日短,你还不早跟我说说安罗人的虚实?”
任嚣同样郁闷道:“你连焦侥人都遇到了,谁知道会不知晓安罗人的虚实。
况且也没想到雒人会祖国母亲,居然与安罗人有了牵扯。”
黄品撇撇嘴没应声,将目光再次落在舆图上,过了几息眉头猛得一拧道:“既然西北不是退路,那雒人想要挣开口子就只有顺着黑水逆流而上这一条路可走。”
抬起目光看向任嚣,黄品有些担忧的继续道:“焦侥人的战力抵不过雒人。
若真被偷袭,雒人真有可能在西边的山中站稳脚跟,顺带着恢复元气。
最主要的是,我这两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