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五分钟前割喉自尽的组织狙击手。
直至缓步下到楼底一层,木云和泉才听见手中捏着的行动耳麦中响起若隐若现的沉冷人声。
他轻咳着低头理好被扑面而来的风扰乱的衬衫衣领,一边继续自己的步伐,同时将那枚捡来的耳麦按入耳中。
“这里是木云,不好意思,请问刚才是有人呼叫吗?”他噙着冷淡的笑和煦发问。
十三号废弃仓库内,戴着副墨镜的伏特加瞪大自己双眼,一瞬间噤若寒蝉,只敢悄悄偷瞥某个周身气温骤降的银发老大。
如果不是琴酒这番真切独特的反应,他差点以为是自己最近加班太多导致产生了某种恐怖幻听。
这令人心头压抑几欲疯狂的气氛只持续了两三秒,伏特加倏忽听见身边人一声熟悉的冷笑。
能不熟悉吗,每次他家老大这样笑容森然的时候,没过一会儿就得死人。
只是这一次直面这声饱含杀意冷笑的当事人显然和从前他们遇到的每个目标都不一样,因为耳麦里仍然能听见对方不急不慢的悠然声线,就像是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彼此寻常问好。
“听这声音,这次遇到的似乎还是熟人?真巧啊,世界未免也太小了一些。”
森绿狼眸深处寒光乍现,厌恶与更复杂的什么情绪从其中飞快闪过,以至于离得这样近的贴心小弟伏特加都没能读懂。
银发男人一字一句:“艰难苟活下来的蛆虫还是这样装模作样的叫人恶心。”
要说这人在听见他声音之前不清楚他的身份,那还不如直接说警视厅被罪犯炸塌了更具可信性。
心里门儿清却还矫揉造作出这种偶遇一样的无害姿态,简直令人作呕。
琴酒根本就没有询问这枚耳麦原主情况的心思,用脚趾想都能明白的道理——人没救了,而罪魁祸首现在也一定已经离开了现场。
这里临近大海,本身风声就偏大,更何况狙击手所选择的位置一定是在高处,和现如今耳麦那头传来的风声大小程度不符。
他扔给伏特加一个没有温度的眼神,贴心小弟这次清楚看懂了其中的意思,掏出手机就去联络另外两波负责巡视周围情况的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