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刀锋一划,割破手掌,鲜血滴入酒碗:“今日我以血为誓,愿与各部结盟,共抗大唐!若违此誓,天神共戮!”
慕容克率先起身,割掌滴血:“慕容部愿随!”
拓跋建阴冷一笑,却也割掌盟誓。段部长老犹豫片刻,终究叹息一声,划破掌心。
随着轲比能的一声令下,草原各部纷纷盟誓。
“今日盟誓,诸位回去之后,整顿兵马,牙帐集合,一起南下,袭扰大唐边疆,夺取钱财和粮草,记住了,不能屠城,我们要慢慢的收割中原。”
轲比能双目中闪烁着冷芒。
众人轰然响应,唯有拓跋建脸上露出不屑之色。
寒风卷着血腥气在金帐外呼啸,轲比能望着各部首领离去的背影,掌心伤口的刺痛提醒着他方才的血誓。他低头凝视酒碗中渐渐凝固的血块,仿佛看到了草原各部纠缠不清的命运。
第二天.
“大汗。“亲卫队长铁木尔掀开帐帘,大声禀报道:“探马来报,拓跋建没有按约定返回本部,而是带着三千精骑向东南方向去了。“
轲比能眉头一皱,酒碗重重搁在案几上,冷哼道:“东南?那是大唐边境的方向。立刻派人追上拓跋建,问他要做什么!“他猛地站起身,铁甲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但已经晚了。
五日后,当第一缕晨光穿透云层时,汪陶城的城墙已经坍塌。拓跋部的狼旗插在残破的城楼上,旗下堆满了无头尸体。城中哭喊声持续到正午才渐渐平息,不是因为屠杀结束,而是因为能发出声音的人已经不多了。
“可汗,东城清理完毕。“副将沾满鲜血的手按在胸前,大声说道:“按照您的命令,高于车轮的男子全部处决。“
拓跋建站在城中央的广场上,脚下踩着汪陶县令的头颅。这个年过半百的文官至死都瞪着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草原骑兵会突然出现在这座边境小城。
拓跋建用靴尖拨弄着那颗头颅,嘴角扭曲成残忍的弧度。冷森森的说道:“传令下去,把粮仓里的麦子全部搬空,带不走的就烧掉。女人和孩童押回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