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次的食物卖相尚好,相比原来屡次煎糊了的牛排有太大进步。
安格斯也端起饭碗,一一试了开始点评,“红烧肉太甜了,那个蘑菇好吃,这个肉片味道很好,很独特。”
那是当然,他们的菜肴怎么可能有他正宗,而且川菜的灵魂就是辣,而大多数虫族都不爱吃辣食,自然进行了相应的改良。
“你能够吃辣?”
“嗯。你不能吃辣吗?”安格斯疑惑不解,“你菜做这么辣……”
“没有,我无辣不欢。”萨勒月继续夹红烧肉,开始埋头苦干,“其实我更喜欢酸辣味。”
虫族与蓝星不同,他们的礼仪规矩很少,也还没有形成一条完整的体系,也更尊重个虫的虫权,这里晚辈可以直接称呼长辈的名字,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这种封建糟粕。
安格斯从他面前夹出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咀嚼片刻咽下去,忽然又说:“好像没那么甜了。”
萨勒月知道他是哄自己,理所当然去厨房把静音油烟机关了,然后把窗口打开,顺手拉开窗帘。
没了窗帘的遮挡,阳光就直射进来,桌面一半都闪烁着光亮,安格斯大半的脸庞打在阴影之中,时不时抬眸瞧他一眼,神色说不清的柔和。
萨勒月一愣。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家’的错觉。
明明是非常普通的一个早晨,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任何暧昧的接触,偏偏这样自然的——就像寻常的交流,往往更能遮掩内心的孤独。下意识的,萨勒月心头微微一热。
安格斯安安静静的用餐完,之后把餐具都放进洗碗机,出来就看见萨勒月靠在窗口发呆。早晨微光正好,打在萨勒月白皙的脸庞上,安格斯有些恍惚,忽然觉得此刻有些不一样了,但又想不出哪里不一样。
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样的萨勒月才是最温和的。
安格斯抱手倚靠在酒水冰柜旁,目光沉静。他此刻处于太阳没晒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