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达挨着一间又一间的搜索,最终只搜出半箱已经过期数年的面包,他放在桌面上,只能认真恳求萨勒月多吃两口,只可惜已经被主星养刁的胃发出了猛烈的抗议,食用不到5分钟萨勒月就开始呕吐晕厥,阿达不得不暂时离开房间出去寻找食物,临走时对萨勒月反复嘱咐不能出门。
萨勒月当然听话,不止如此,他还十分冷静的躺在沙发上睡觉,不连累同伴是最低的底线。不过他不找事,不代表事不找他。
萨勒月正是被密集的枪声给吵醒的,他起身拿过外套立刻转身前往一楼,然后躲进了地下室。
萨勒月可没有想过见义勇为这种事,毕竟根据他的能力,出去和肉包子打狗没什么区别。
萨勒月忍不住皱眉,空气中弥漫着的气息有些熟悉,浅淡的栀子花香钻入鼻尖,其中浓烈的信息素味伴随着龙舌兰酒香,混合着一股绝望的气息。
在虫族,雌虫和雄虫都有信息素,有浓有浅或无,而萨勒月的异能对他来说,其实毫无作用,因为他的异能是根据信息素的起伏变化来来感知对方的情绪。与其说是异能,倒不如说是一种强大的共情能力,一种感同身受的情绪分享。
然而,如果是遇到布鲁列尔这种狠角色,他的信息素似乎根本没有变化,全程稳定得就像一个机器。再有,就像是安格斯那种,情绪变化太少,信息素控制达到一种顶峰,偶尔泄出几缕带着情绪的信息素都趋于稳定。而他,只能从少量的几许信息素里面感知到那么一星半点的情绪。最后一种,则是不加掩饰的信息素。
比如现在,浅淡的栀子花香中扑面而来的绝望,那种不甘里夹杂着愤怒,一瞬间,似乎还有什么遗憾没来得及诉说。
萨勒月太熟悉这种感觉了,就像荒星那个最后逃亡的夜晚,总期待着会有谁出现拯救自己,最后却在一分一秒的等待中手脚冰凉,冻僵了身体。
打斗声已经停下。外面再次恢复了独属于夜晚的安静,萨勒月盯着手表,猜测对方已经在这两个小时的打斗中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