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班啊。你不是平时也会设计剪裁做衣服吗?”
“我那是自由的,自己就是老板,上二休三。你呢?你上什么班?还是台球助教吗?”
“还增加了一个,雄性安抚员。”
“啊?那也太危险了。安格斯已经养不起你了吗?”
“靠山山倒,靠自己最好。”
“哦。”艾伦活动脖颈,“反正我觉得有倚靠是件很幸福的事。”
“我认同你的说法。”萨勒月头顶撞了撞对方的头颅,“但是谁都不会一辈子不离开你的,这是我这么多年的经验。”
“说得好,以后别花我的钱了。”
“好吧,我承认我刚才是有点装。”
“加西亚他们过得好吗?”
“经常吵架,但是和好速度很快。哦,你呢?”
“没吵架过,都是他让着我。只要他一生气,狠狠掐自己挤出两滴泪就摆平了。没办法,谁让他喜欢我呢。”说到最后一句,艾伦的语气颇为骄傲。
“羡慕!”萨勒月随手拿过屁股底下的书本,它把自己咯得生疼,“你平时还看书啊?”
《浪漫与雪》映入眼帘,萨勒月翻开一下子就弹到了又折叠那一页,只见书上赫然几行入目:
《加州的春天》
大雨冲刷了高台,
仍旧是无病呻吟。
才是春天,
就祈祷一场风雪暂停。
·
是权谋与战争剩下的残骸,
尸骨堆砌出一个玫瑰庄园。
从来是抬眸的转折或思索,
怒斩成泼天血海。
·
亘古不变,
非是我不肯来新的国度,
有去无回
——向来是每个季节的重复。
《加州的春天》这首诗写的非常直白,讽刺的是上位者和权势争斗,这首诗诞生于战争时期。
“偶尔看书,不过你手里这本是安伯的,我不喜欢这种,写得很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虫看。”艾伦翻身,“不过有那么一句,我还是挺喜欢的。”
“哪一句?”
“只要河流还在流动,只要太阳仍在照耀,我对爱的渴望就不会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