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刘浩曾经不止一次帮助过他。
“你好像去过他家喝过酒。”
“嗯……他家里有个老婆和一个五岁的女儿，长得和囡囡可爱。”林枫声音沙哑，思绪有些混乱。
“要把他的尸体送回去吗？”
“不必了。”林枫摇头，随即唤来一名黑暗修士，交代道：“把他的尸体已经烧掉吧。”
“遵命，大人。”
黑暗修士领命，而后将刘浩的尸体带走焚烧。
刘浩的尸体被处理干净后，林枫独自一人来到角落，望着远方的黑暗大世界发着呆。
零号不语，默默站在他的身边。
不知过去多久。
林枫声音沉重道：“零号…是我杀了他。”
“为何？”
“命令是我下的。”
“你是最高指挥官，你只是基于当下的局势做出最合理的判断。”
“我知道，但命令就是我下的。”林枫一阵苦笑，叹息道：“他的家里还有一个老婆和孩子，现在家里的顶梁柱死了，母女俩未来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林枫，这就是成神的代价。”
“你想要成为神，就要冰冷地注视人间疾苦。”
“所以神都是冷漠的吗？”
“神是不死不灭的存在，悠悠历史长河之中，他们会经历亿万生灵从出生到死亡，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循环往复，无穷尽也。”
“零号，所以不合格的神就会堕入黑暗大道，对吗？”
“你为何会这样觉得？”
零号疑惑道。
“因为我觉得梦儿没有神性，她总是悲观于人间疾苦，她总是想要改变这一切，她总是喜欢用自己的人性去挑战神性。”
“神性是大道的化身，大宇宙秩序的管理者，它们大公无私，不会怜悯诸天生灵。而梦儿不一样，她的存在对于神性来说是异类，她破坏了大道的无私。”
“所以想要改变一切的她会堕入黑暗，一个对诸神而言的黑暗。”
林枫望着满天星河，自言自语道。
而在他的身边，零号不知何时又陷入沉默。
不合格的神……就会堕入黑暗。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