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给我搜!仔仔细细地搜!&34;带队的校尉一脚踹开腐朽的木门,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屋内弥漫着刺鼻的霉味,几盏歪斜的烛台早已熄灭,积灰的案几上只留下几道被拖拽过的痕迹。
士兵们举着火把四散开来,脚步声在空荡荡的大堂回响,惊起梁间几只蛰伏的蝙蝠,扑棱棱的振翅声让气氛愈发阴森。
&34;大人!库房里什么都没有!&34;一名士兵的喊声从后院传来。校尉皱着眉头赶过去,只见空荡荡的库房里,蛛网垂落如帘,墙角的米缸倒扣在地,连一粒米都没留下。
地面上几道深深的车辙印记清晰可见,直通后墙的侧门——新国人显然早有准备,将能带走的物资全部装车运走,连一片文书都没留下。
&34;把附近的百姓都给我抓来!&34;校尉恼羞成怒地踹翻一个木箱,木屑纷飞。不一会儿,十几个衣衫褴褛的百姓被推搡着带到官衙前。
为首的老汉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恐惧:&34;军爷饶命啊!那些新国人确实几天前就开始装车了,说是说是不搬走,还留着给赵军过年啊!&34;
寒风卷起老汉稀疏的白发,他的声音在夜空中显得格外凄凉。校尉听完,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消息很快传到李谋耳中,这位谋士坐在营帐里,望着摇曳的烛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案几上摊开的地图上,红黑两色的标记犬牙交错,而他的手指正停留在赵御亲信的名字上,指尖轻轻摩挲,仿佛在抚摸猎物的脖颈。
三天后的深夜,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军营的寂静。赵军一名掌管粮草调度的重要将领被发现死在营帐中,咽喉处一道致命的刀伤,鲜血浸透了昂贵的锦缎被褥,不过被上有血迹写下一个“张”字。
粮草官和张校尉发生过言语冲突,一方急着粮草供应给前线士兵,另一方优先给了伤兵,过后粮草就补充过来。张校尉认为上不了战场的就应该延后供应,先顾需要上战场的活人。
一个活字激怒了粮草官,双方都是新败后急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