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愤愤地抬手要打李仁,“你敢对我们少主发布命令,活腻了吧。”
“退下。”图雅喝止宝音,“按李公子的吩咐去做,我们救了他,便以待客之道待他。”
他对宝音使个眼色,宝音一头雾水,听命而去。
寨子里只有两种人,自己同胞、绑过来迟早要死的人质。
他们不会放活的人质出去,哪怕得到赎金。
从未有过客人。
回到寨子,李仁叫图雅拿出一部分钱下山采买猪苗,再多买些肉上山,“这些钱算我的开销,是我请大家的。不算到这些银子里。”
图雅也不多说,叫宝音带人去办。
李仁脸色惨白问,“你们在山里怕是能采到人参吧,烦你用老参炖鸡,也算我自己的账,每天一只鸡或鸽子,我得快点好起来。”
“人参有!”见李仁实在虚得很,衣服上又渗出血,忙叫人马上去炖。
自己扶了李仁到屋内,解开衣服,里头的纱布全都被血渗透了。
“李公子,你其实可以多休息几天再起来,修路非一日两日,晚些无妨。”
“图雅,我比你还着急报仇。”他闭着眼,出气多进气少,“太累了。”
接着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再叫他便不醒,直到鸡汤炖山参做好,扑鼻的香气充满房间,李仁才睁开了眼。
一整锅汤一只鸡下肚,他的脸色红润起来。
“我的大公子,热水也烧好了,你怎么洗澡,伤那么深。”
“麻烦图兄帮我洗下头发,身上我自己擦擦就好。”
“有香夷子最好。”
要求逐渐离谱。
“我不姓图!”图雅咬牙想骂却听李仁说,“之后我会再给你一大笔钱,猪苗买来没?我洗完澡告诉你要如何垦田,把猪圈建在哪里合适,快点吧。”
李仁脱了上衣,图雅用瓢舀了热水为他浇头发,洗头。
又为他绞热毛巾,李仁说手疼得抬不起,又麻烦图雅把自己身上擦了一遍。
说着便脱裤子。
图雅拿着水舀子站在原地,不动弹,静等他脱裤。
李仁突然不动了,“算了。”他突然说,脸有点红。
“帮我擦下后背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