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信送到镇上设的五镇联衙……”
图雅脸色一沉,连声音都变了,淬了毒似的,“你是官家的人?”
“你要银子,管我是哪里人?不是官家人,哪有钱给你,不过我不是这里人,你救了我的命,我瞒你不是君子行径。”
“你放心图雅,我要谢你的大礼比你要的多,这才是君子之道。”
“送不了。”图雅拒绝,“我的人到官府就会被抓。”
“我是匪,你忘了?”
“不必送进去,外头放的鸣冤鼓,鼓槌手柄上的个机关,信件可以放在那里。”
官府的人每天三次检查,看有无密信。
这是他与官府提前说好的,双方无紧要之事不必见面。
有事只传信。
所以官府只知道皇上派人微服私访,并不知来者何人。
这也是李仁最忌惮之处,连官家都没见过他的面,他一到却遭了外族绑架?
他从不信巧合之说。
“真可以?”
李仁气定神闲点头,“若是假的,你可以杀我。”
“现在可以给我做些吃的了吗?”
“等我吃饱,告诉我你在谁手上救了我,我被何人所劫。”
“我现在就能告诉你。”
李仁抬起一只手制止,“别,影响小爷胃口。”
两人静静对视,图雅身为杀人无数的屠夫,眼神如兽,凌厉无比。
这白净公子与他对视毫不怯懦,倒让图雅对他的话信了几分。
他通过信鸽传信,把信交给山下暗哨,那里已经恢复如初,让暗哨把信伺机放入鼓槌中。
李仁得到一顿肉食丰盛的餐食。
图雅陪他一起吃,见他吃了一整只山鸡,两碗干饭,又伸手去拿肘子。
图雅嫌弃地皱眉,“我这穷寨子,你这么吃下去,养不起了。”
李仁满嘴饭,不顾仪态道,“你放心,收到我的大礼,你会餐餐给我吃肉。”
是夜,宝音从暗哨出来,亲自护送一只箱子上山。
图雅看着打开的箱子,里头整齐码着铸成大小相等的块状的银子。
他生平抢劫无数,见过珠宝,见过货物,没见过这么整齐这么多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