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或提及老王之子为下任暹罗王,她打算“做”掉他,自己生个儿子继承暹罗王,以此保大周边境三代之安。
其志之宏大,竟以轻松闲适的口吻说出,如话家常。
他越看越惊,此女狂悖不循常理,却是怀其野心,机敏聪慧之极。
放在大周算得上不守妇道的祸害,然而放在敌国大王身边做个祸国妖妃却是极相宜之举。
他沉默了,有些惭愧,也有些佩服皇上的深思与大胆。
同时理解皇上何以不同他商量,若与他商量,他定然骂得此女狗血淋头。
常宗道却不知皇上其实和他怀着同样的情感。
徐棠太合适入敌国后宫了。
天生祸乱后宫的妖妃圣体。
听她信中说大王之子对她产生觊觎之心,她正使美人计与离间计。
同时又将大周不少货物卖到暹罗去。
为大周边境贸易行了许多方便。
同时又着手在军中收买人手,为己所用。
为她将来生下儿子,掌握军权做准备。
她岂止走一步想三步?精力充沛野心勃勃,简直逆天。
听她暗示,想必老王活不了多久。
只多一两年间,时机成熟,她便要发动宫变,杀了老王,挟天子(她自己的儿子)以令众臣,做摄政王太后。
只不过那是前面几封信上的内容,不必给常宗道知晓。
其中言论怕他看了要晕过去。
他只道凤药不守礼法,要是知道徐棠所作所为,不要疯掉?
看了信件,皇上不得不感慨凤药找了个最最合适的人选和亲暹罗。
同时颁发多条圣旨,与暹罗建立友好往来。
一个徐棠,他省了多少军士,不必担忧大周腹背受敌。
“此女与朕之女儿,孰优?”皇上的问话沉甸甸的。
常宗道再厚脸皮也说不出皇上的女儿更好的话。
“此女最优。”他心服口服。
“退出去,望太宰自此不止有忧国之心,更要循冷静之道。”
太宰如打了一仗似的,拖着疲惫的脚步退出书房。
凤药几步追出去,叫住常大人,“大人,凤药以一断臂换大人一句回答,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