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知意,纤弱、倔强、热气腾腾、手上生着茧子、瞧不上贵族公子的知意,此生再也见不到了。
李瑞盛怒之下毫不失态,仍然冷静把玩着手上的茶碗。
眼底越来越冷。
至少,应该叫母亲知道,她的儿子已经长大了。
期待与等候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永远得不到。
李瑞终于想明白这一点,他起身进宫。
容妃见了李瑞还有些诧异,“瑞儿怎么这个时辰过来?”
李瑞在母亲身旁坐下,含义不明地瞧着母亲。
她依旧美丽,岁月格外宽待美人,母亲比李瑞小时候还有韵致。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意识不到自己的儿子已经是个独掌政务的皇子。
“所以,你们是怎么偷梁换柱,把她送上轿子的?绑起来,堵上嘴?总不会她是心甘情愿的吧。”
容妃听闻这话如白日见鬼,僵在座位上,一时表情失控,瞠目结舌瞪着儿子。
“果然。”李瑞低笑一声。
“你与贵妃素来不合,难为想出这么一招,将心头大患送走,一箭双雕,真是好计谋。”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在胡说些什么?”
容妃失言,马上更改说辞。
“她?她是谁?你说什么母亲听不懂。”
“母亲,你可知道男人最讨厌什么?”
容妃跟不上儿子的思路,莫名其妙看着李瑞。
李瑞缓缓地,如同教母亲似的,说道,“最讨厌女人家自作聪明,操控男人。不管这男人是儿子还是丈夫。”
“母亲,你僭越了。我的事可以由外祖、父皇做决定,也可以听母亲的建议,但母亲不应该擅做主张,为儿子做决定。”
“早晚儿子会成为辅政大臣,独做决策,母亲你该早些放手。”
“儿不喜欢母亲插手儿子的事,私事也好公事也罢,都该由儿子独作决断,母亲明白吗?”
看着李瑞冷然又郑重的表情,容妃一时感觉儿子陌生又遥远。
“可,可是儿子……”
“你想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我好是吗?”李瑞挑起嘴角冷笑一声。
冷漠说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