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远在湖广的深山,但这位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贯耳。
贿赂不成,威胁又不敢,这下他可是犯了难,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位置被撸了吧?
无奈之下,只好想办法去朝中托人,看能不能从内部搞掉这个家伙。
但当时的朝堂,可谓是谈苏色变,谁也不敢招惹这条疯狗。
敢去咬魏圭一口,苏谨就能追在他们身后,把他们全家咬个寸草不留。
本以为就这样了,吉潘尔布都有认命的打算了,谁知转机却在年底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到来。
朝中那位姓刘的大人,托人给他捎了话,只要他能按照那位大人的吩咐办事,就能帮他保住土司的位子。
虽然将信将疑,但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哪怕风险巨大,也只能背水一战。
有些事情他不方便出面,但他的儿子却是最合适的人选。
土司,就是地方的一片天。
在这片土地上,吉潘尔布和土皇帝也没什么区别,手中的权力压根不是流官能比。
而他的儿子吉潘阿木在这片土地长大,作威作福自然是家常便饭,早已是当地一霸。
本来嘛,等他爹死了以后,他身为长子是要继承土司位置的。
但大明非要搞什么改土归流,岂不是直接断了他的后路?
在他爹讲明白前因后果之后,阿木当时就不干了,恨不得提兵直接反了。
但尔布心里清楚,他的目的是让改土归流搞不下去,而不是真的造反,断不能冲动。
在他的耳提面命下,阿木没有带着人直接作乱,而是频频给魏圭捣蛋。
魏圭去清查田亩,他就带着土民抄着农具堵在寨口,横竖不让他下田。
魏圭好话歹话说尽,阿木不停只管耍赖,往地上一躺,有本事你就从我身上踏过去。
魏圭是下来清田的,而不是来激起矛盾的,只能暂时退让。
阿木尝到甜头以后,真以为魏圭怕了,行事反而越来越胆大,越来越乖张。
以往只是挡着不让魏圭查田,后来干脆直接到城里去闹,好几次直接堵在有司衙门口骂娘。
就连魏圭暂居的后衙,也时常被人泼狗血、粪便,令他气愤不已,却什么也没做,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