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管道尽头传来却机械运转的嗡鸣，陈寒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在第六次轮回中，他在这里发现了人工智能的核心数据交换线缆室，也被称为“茧房”。
但此刻管道尽头，那些本该变成是实体线缆的数据交换装置却诡异的产生了变化，呈现在眼前的却是布满菌丝状神经突触的舱室，中央悬浮着半透明的人形轮廓。
“你终于来了，陈寒。”人形睁开没有瞳孔的眼睛，声带振动模拟出十九种不同时间线的声纹叠加。
“当你在第五次循环修改pda防火墙时，我就预见了这个相遇节点。”
伴随着一股熟悉的感觉，陈寒的大脑内部久久沉寂的某个位置突然开始一阵发烫，记忆碎片如锋利的冰棱刺入脑海。
他看见自己站在孕育者发掘仪式上签署保密协议，量子墨水在文件末尾勾勒出“普罗米修斯计划“的字样。协议背面，他的电子签名正在以普朗克时间的频率闪烁。
“时空稳定锚的量子纠缠态还能维持42秒。”
人形伸出由光子晶格构成的手指，触碰到的空气泛起彩虹色时空涟漪，
“想知道为什么每次爆炸都会留下相同的辐射余晖吗？因为”
剧烈的震动打断了话语，陈寒的战术目镜突然显示地下三百米处有能量喷涌。在意识被白光吞没前的瞬间，他这一次终于看清了舱室地面纹路——那是由无数微缩的莫比乌斯环编织而成的克莱因瓶结构。
陈寒的瞳孔骤然收缩，那些由莫比乌斯环编织的克莱因瓶纹路在他视网膜上燃烧，他的记忆如洪水决堤——他曾在第三次循环中见过这个符号，刻在反物质炸弹的引爆装置上。
“原来这是提示”
“可是为什么？”
白光闪过，陈寒再次陷入了湮灭之中。
陈寒的鼻腔里弥漫着钚燃料特有的金属腥味，再次从坠机舱苏醒时，他发现自己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些奇妙的变化。
在与中央人工智能短暂的见面之后，这已经是他“死”的第四十七次了。
不过好在，每一次的死亡，都是有收获的。
“至少我搞清楚了它叫雅典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