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狼卫转眼就在街道中消失不见。
尺玉那如宝石般的眼眸盯着愿,愿有些慌乱道:“可能,可能是有一次我帮狼卫找到丢失的银狼令还回去了吧?那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可以呀,人缘不错,没有想象得那么不堪。”
愿用手指着自己道:“我是什么很不堪的妖吗?”
尺玉学着江离的模样,拍了拍愿的头。
“没有,愿这个名字,你喜欢吗?”
“说不喜欢是假的。就是,我真的能拥有名字吗?”
“我说可以有名字就可以有!”
“那我有名字喽?”
两人的身影在街道的长灯照耀下,不断拉长又变短。
渐行渐远。
荒古城,愿的小屋。
尺玉抱怨道:
“真是的,还说去算账呢,结果去吃饭了。”
愿整理起被褥,它也知道了这位朋友的脾气:想一出是一出,人好钱多。
“你晚上要修炼吗?”
“我不修炼的。”
“不修炼?!”
“是的。——你每晚都修炼?”
“对啊,不修炼怎么变强呀?”
“你也不强啊。”
尺玉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舌头微吐,好像说错话了。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愿抱着膝盖,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它的身上。
怜悯。
这天地似乎都在怜悯愿。
愿的声音低沉下来,像昆仑山的秋风,刺骨、冰凉。
“尺玉,祈愿牌上的愿望可以修改吗?”
“啊?这个好像还没有人试过哎,我允许你再许一次!吃了好吃的,是打算改成让自己以后的生活好点了吗?”
愿摇了摇头,双手环抱住脚。
“我想再见囚一眼,告诉他我有名字了。”
依旧不是为了自己而许愿。
这次。
尺玉来到愿的身边坐下,缓动小脚。
“就这样?”
愿抬起眼眸,灰蒙的瞳孔在眼眶中发出荧荧之光。
“那儿可是很远,很远的。”
“比这里到昆仑山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