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盯着流连的眼,“我还以为是你那个丫鬟给你弄来的!”
流连感觉自己心漏跳了一拍,勉强咽口唾沫,“怎么可能!”见他目光锐利,怕露馅,便撒娇地倚在他怀中,“你太凶了,人家都快被你吓死了。”信王无语地抚着怀中人,他忽然明白不痴不聋,不做家翁,这个女人就不是菟丝花,所以就算这对瓶子是从自己手里讨去的能怎样?把翠翠抓来又能怎样,别看是一个丫鬟,他敢杀她,流连就算杀不了他,还杀不了自己?到时候他们的缘分就真到头了。
信王幽幽长叹一声,“我迟早得死到你手里!”
“不会的!不会的!五哥,这样好了,我先死,你后死好吧!”
“为什么?明明我年纪比你要大!我才不要当老不死!”
“哎呀,五哥,你的事情那么多,怎么能说死就死呢,总得安排一下吧!”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死!休想逃出我的手心!”
“大哥——”
“少来,大哥是王八!”
……
流连日头老高了才起来,浑身上下疼,骨头都要断了似的,腰酸得几乎支不起来,勉强洗漱过,保才陪了三个医生进来,讯诊后开了个方子。可怜的流连,哪吃过这种苦,在信王的虎视耽耽下,只好勉强自己硬喝。信王多忙,哪能把时间都浪费在此等小事上,好在有保才,保才是个老好人,他贴心地陪着流连东拉西扯,直到流连把药灌下去为止,还不如信王呢,跟信王她可以耍赖,可以撒娇,还可以骂他几句。最倒霉的是俩人都忙,狄平看她吃药,他才懒得怜香惜玉,不喝就往下灌,这点儿小事儿有什么难的?
流连吃了几个月苦药,依旧没有什么起色。放州城往东二十里外的地方有一个水潭,旁边是一小片丘陵,土质不好,没什么人家,恰好鬼方人赠送了几只猛兽,流连出主意盖成了动物园,灾荒年人多,园子盖成了。
百兽园和游乐场合二为一,满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园子里老虎豹子以及孔雀仙鹤,水潭边天鹅鸬鹚叫得闹嚷嚷的,树上挂着鹦鹉,树下卧着玉兔,路边是跷跷板、滑梯、秋千、摇摇车……
一对鸳鸯从水边惊起,展翅飞走了,流连怔怔地望着,对自由的渴望从不曾如此强烈。信王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