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权家,不过是儿媳娘家的远亲罢了。
比如近来终于被林婉婉撬动,来济生堂教小徒弟们画花草,准确的说是药草的新老师——左文竹,就是顺着齐和昶那条线薅过来的。
左家早几代也是行医的,结果医术不精治死了人,彻底在医药界里混不下去,不得不告别了他们世代传承的行医之路,改换行当。
林婉婉听齐蔓菁说起左家这段充满曲折与辛酸的家族往事时,表情颇为复杂。
好在从前攒下的药草绘画功夫没落下,长得好看的药草也是花草,左家借此成为落魄文人中的一员,专司绘画一事。
如今在长安开着书画铺子,说来也是清雅脱俗。
本来当时和朱淑顺等人一起抄书的,是左文竹的孙子左石青。
林婉婉对课外兴趣班老师的要求并不高,持有一份独特的宽容与理解。
没想到左石青却坚称自己学艺不精,无法胜任授业解惑之责,反而将在家养老的祖父左文竹推了出来。
林婉婉束脩给够,学生乖巧听话不调皮,“家长”对于教学成果的期望颇为理性……从各方面来看,都是一桩不错的退休事业。
老爷子每旬抽半日来济生堂授课,结果脸上的皱纹,似乎在每一次授课后都更加深刻了几分。
加起来七八个学生,竟然没一个有天赋的。幸好这群人不以书画立世,左文竹才不和他们计较。
林婉婉知道这个“不幸”的消息之后,一颗心总算是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