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之间的情谊本就淡薄,赵璎珞在堂伯家受苦时,十九娘也不曾伸出援助之手。她们之间,不过是命运莫名相似,同为女子的感慨而已。
这句充满怨气的人生忠告,让赵嘉佑今天经历过太多震惊的心脏,再次莫名地颤抖起来。
赵璎珞表现强势,他反倒不敢再指手画脚,只是思量着,转达的时候大概需要润色润色再润色。
赵璎珞果然和从前不一样了,但说到底,他也从未了解过,从前的赵璎珞是什么模样。在他记忆中,不过是个面目模糊、性情也模糊的族妹罢了。
该说的话已经说完,该做的事也已经做完。
赵璎珞扶了扶手上的篮子,郑重交代,“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没有一丝留恋。
赵嘉佑一手拿着赵璎珞刚褪下来的金镯,一手拿着他的荷包和玉佩。
试图挽留道:“十六娘……”
赵璎珞转身,手指着北边,趾高气昂道:“我若哪天心气不顺,就拎着鞭子去皇城外讨个说法。”
往轻里说是家丑外扬,往重了说那就是袭击皇城。
赵嘉佑犯事,赵璎珞受牵连;反之亦然,赵璎珞若有事,赵氏全族也跑不了。
待赵璎珞消失在巷道拐角后,王永康方才踱步过来。
先前两人时不时情绪激动,声音高昂了些。他隐约听见了几句,将这些话语七拼八凑起来,大致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王永康站在赵嘉佑身边,默默地竖起大拇指,由衷地夸赞道:“你这位族妹,是个狠角色!”
半晌摇了摇头,“可惜不是男儿身。”否则定能在沙场上建功立业。
他们对赵璎珞的现状一无所知,赵璎珞居然查到赵嘉佑在幽州大营为官,想来不是关切就是防备了。
王永康见赵嘉佑半晌没有回话,不得不转移话题。
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手镯上打转,“这镯子不错,能不能借我绘个图样,照着打几个?”
赵嘉佑闻言,立刻将手镯塞进荷包里。
另一头,赵璎珞在周围绕了一圈,确认赵嘉佑没有跟上来后,这才返回万福鸿骑马归家。
此刻其他人早已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