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儿猜想,除了客观原因,还有一部分主观因素存在。
陈景同作为礼部侍郎,却和礼部有“不共戴天”之仇这事,在官场上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若是像以往那样留出几天时间来通知中选者,其中的可操作空间就太大了。
不说柳家,其他家一样会四处托关系。大部分人都无法直接找到陈景同头上,还不是找那些礼部的旧人帮忙。
与其让别人吞了好处,不如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顾盼儿继续说道:“名额都是有数的,来得早的人有优势,来的晚的,说不定连汤都喝不着。”
一旦名额满了,任是有千般手段都无济于事。
如此一来,难怪后头的人想要冲击礼部衙门。
顾盼儿用手轻轻捂住嘴唇,说道:“外头群情汹汹,逼得陈侍郎不得不亲自出来安抚。”
实在是憋不住了,笑了两声才继续说道:“然后他就说,范阳郡王也快不行了,大家别着急,还有机会!”
不知道这句安抚是否真的起到了作用,人潮是没有先前汹涌了。
但顾盼儿怀疑,外头的人是被陈景同“吓”住了。
反正当时在场的顾嘉良和柳家叔伯都被惊呆了。
他们虽然把王公贵族的葬礼当做青云梯,但有些事能做不能说,尤其这话还是从礼部侍郎口中说出来的。
他们首先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其次开始怀疑陈景同究竟是怎么当上礼部侍郎的。
哦,他是被贬下来的呀!
那他先前怎么当上礼部尚书的?
林婉婉直言道:“他俩有仇?”
吴岫病重已久,这在长安城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上次吴愔索拿长安绝大部分太医和大夫,差点要了这位远房叔祖的命。
事实是事实,但说出口,总觉得有几分诅咒吴岫的嫌疑。
顾盼儿摇了摇头,“不知道。”
吴岫过去身体一直硬朗得很,都说他的病是因为远赴并州为吴越操持继位大典落下的。
但自从他抱病后,无论是远在并州的吴越,还是留在长安的杜和儿,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