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能光算本家,还得算上她的外家以及她父亲的外家。”
以时下的婚姻规矩,赵璎珞的母亲和祖母不大可能是孤女,所以她一定是有外家的。
再往上数,关系就远了,不大会走动。
赵璎珞的小家没有其他亲人,但她在老家,一定还有一大帮子远亲。
幸好王宝琼说得不算复杂,祝明月尚且能够理清楚,只是神色莫名有几分沉重。
王宝琼问道:“怎么突然打听起这些来了?”
祝明月简略地说道:“今天,一个男人在大街上拦下璎珞,自称是她哥哥。”话语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担忧,仿佛是在担心赵璎珞的安全。
王宝琼急忙问道:“那璎珞没事吧?”
祝明月摇了摇头道:“没事,璎珞说他认错人了。”声音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几分疑虑和不安。
王宝琼暗道,若真是认错了,祝明月怎会捉急忙慌地来打听底细,她又不是全靠吃瓜活着的人。
王宝琼貌似感慨一般地说道:“人有相似,一时认错,也情有可原。”
哪怕明知小院几人在人情上有些淡漠,王宝琼依旧以一个曾经在类似环境下生活的过来人身份,给予真诚的建议。
“假如,假如真的是璎珞的族兄,过往关系亲近,相认也无妨,多少是个念想。”
“但是呢,如果过往相交泛泛,那也并非要相认不可。毕竟长安城这么大、人口这么多,遇上或者遇不上都是缘分使然。”
祝明月闻言,微微抬起头,认真端详起王宝琼平和的面容。
这样“委婉”的说法,可并不符合时人亲亲相隐、相近的传统观念。
王宝琼刚说出一番肺腑之言后,面上唯有一片坦然和从容。
想当初她身边有丈夫有儿子,还有一群陪嫁的仆婢陪伴左右,千里远来长安,依旧感到忐忑不已、举目无亲。
赵璎珞孤身一人,从幽州走到长安,可想而知,其中有多少艰难困苦。
赵璎珞对她为何来长安,只有一句解释,父亲去世,家乡无处存身。
这简单的解释背后却隐藏着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