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花想容有两间铺面,还有周转的余地。
赵璎珞脑子一转,建议道:“胭脂绒花先不着急,先把水粉运过去。”
花想容的水粉不添加铅粉这事儿,熟客们早都知道,过往还颇有微词。只是花想容不曾对外解释,反而梗着脖子不改配方。哪怕妆效不够明显,销量不佳,他们也都认了。
如今铅粉有毒一事真相大白,花想容的水粉可算是此身分明了。
戚兰娘心有余悸,抬手轻轻拍了拍胸口,叮嘱道:“莫要大规模推销,摆上柜台正常售卖就行,可别太张扬。”
祝明月点点头,神色笃定:“嗯,客人要是问起来,也别多嘴,只说咱们水粉没添加铅粉就成,别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不多时,顾盼儿喜滋滋地将插戴一新的林婉婉推了出来,脆生生问道:“怎么样?”
祝明月上下打量一番,嘴角上扬,微微颔首,“不错,低调有内涵。”
其他发饰都不怎么显眼,唯独突出了这两支金簪,可但凡有点眼力的人,都能瞧出它们是内造的宝贝,这一打扮,既显尊重又不失格调。
祝明月轻轻抬手,“走,出门,见客!”
于此同时,皇宫内,萧娥英正坐在案前,神色专注地观摩着一张张名帖。这些都是昨日吴杲送来的,全是各个高门大户送往齐王府的帖子,厚厚一叠堆叠起来,足有一尺来高。
每一张名帖之后,都像牵出一条无形的线,牵连出至少一位朱紫高官。
他们之所以愿意出这个头,足以证明那位大夫至少曾救过他们至亲的性命,才会如此感念。
坊间要是有好事者,甚至能凭借这些名帖,精心堆砌出一份长安名医榜。
在这中间,林婉婉还算不上份量最重的,她在长安发展短短几年,哪能比得上那些根基深厚、传承久远的医家。
与之相比,索要太医的反而少之又少。因为太医署专为皇家服务,平日里治病救人多是公务所需,和高官显贵的私人情谊没那么深厚。
吴愔一贯轻贱庶民,行事只习惯倚仗权势,全然忘了这人世间还有人情往来这回事。
今日,长安各大医馆依旧歇业,大夫们历经这场风波,需要时间来平复内心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