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未散的王家别墅,青砖地面还凝着露水。
院子大门外,略显古朴的黄铜门环,湿漉漉的挂满了水珠。
别墅宽敞的一楼大厅,王虎背门而立,身上一件藏青唐装,肩头洒了两处深色水渍。
正堂摆着两尺纯金关公像,供桌上有三柱线香将尽未尽,在晨光里拖出了细长的烟尾。
“才几天时间,工地咋搞出了这么大的麻烦?”王虎手持移动电话,语气阴沉,“工地上十二台挖掘机全趴了窝,你们让我的面子往哪搁?”
“虎爷,我们也不想的啊,这么大的工程,出点意外总是避免不了的”
“我不想听到你的解释,说吧,多少天能解决?”
“虎爷,这个真的说不准,这次连水务局都介入了。”
“水务局?”
王虎径自走到侧厅,掀开方桌上一张绿色绒布,露出底下半尺高的项目沙盘。
香漳半岛地形起伏,标注着红色三角旗的区域,正是这两天停工的核心地块。
“虎爷,我们的土方队往基坑里埋钢筋时,可没想过会扎着自家人脚背,而且一扎还是三个。”
电话那头的工作汇报还在继续:
“水务局昨天下了一份红头文件,说我们的工程污染了南江支流,影响到东乡水厂的水质。”
王虎静静地聆听着,指尖划过沙盘上蜿蜒的一条蓝绸:“南江?东乡水厂?哼,分明是有人要从中作梗。”
别墅的院墙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引擎的轰鸣声。
院门外,一辆红色保时捷刹停了车,车上走下来一男一女。
“虎爷快点开门,我们蹭饭来啦!”
林冬爽朗的笑声,透门传了进来。
听见是林冬来了,王虎的圆脸顿时阴云转晴,他冲着电话吩咐了一句:“你们先别动,等我的消息。”
接着便挂断了电话。
又是一个下雨的夜晚。
北区御品轩。
余紫昀娴熟地沏茶,她腕间的翡翠玉镯,撞出的声响依然带了些清越味道。
“水务局陈局长的夫人,上周刚在澳岛拍卖会上,收了咱们钱庄送出的12克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