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他想,难过,有一点点,好歹相处二十多年了,是个狗都有感情。
柳州也分不清现在自己什么心态。
把自己放空在床上,感觉前半月过得有点儿梦幻,因为那些事儿他从未把它们纳入自己后半生的规划中。
轨道一旦偏离,便很难回到正轨上。
行李箱里是柳埕的hk股份转让书,百分之九十的股份,让他有些恍惚。兜里是四千万的卡,让他有些不真实。
柳埕无疑对柳州是最好的那个,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是放在柳州身边。
抛开年幼的依赖,不得不承认柳埕在他心中比柳母的作用大。
沉淀三日,柳州询问柳埕他这个堂弟到底什么来路,柳埕只摇头,说了句不太清楚,但是在那些人中地位显然不低。
柳州显然不相信那些人的推辞,把玩着自己手里的手机,“没有办法约出来见一面吗?”
柳埕正削着苹果,“不是都说了,他不在这儿吗?”
说的是那些人给的消息,可实际情况他并不清楚到底对不对。
这三日来他们在等,等着hk的电话。
一份股权转让书,并不能让他们直接相信梦就成真了。
银行卡在安置那几位陪同时便已查账。
几张a4纸,多了些文字,也有可能就是个假的。
阔别半月关机的电话,早在几日前便通了。
目前除了柳母来问询什么时候去扯离婚证,并无别的来电。
正当忧愁着,属于柳埕曾经的上司来了致电。
柳埕愣了愣,当初他老板让他去跟进一下合同事宜,事出突然,一下子沉迷于温柔乡,都忘了这茬。
缓缓按下接通键,果不其然对面一通咆哮声过,怎么尽是辱骂?
曲了曲手指,多年的低头,让他没立刻反讽回去,只道,“还有事儿吗?”
那边静默了一瞬,“好歹有个联系,我都报失踪了,人家说你日子滋润着,尽让我别管,合同合同的事儿怎么样了,再不有个消息,我都快破产了!”
柳埕想了想,回复了两个字,“等着!”便挂断了电话。
他跟了老板多年,若是hk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