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
金属碰撞的爆鸣声里夹杂着毫米级装甲崩解的脆响,蓄能至临界点的等离子炮被迫转向,炽白的能量洪流擦着主控舱壁呼啸而过。
被击中的合金墙壁瞬间汽化,露出后方蛛网般的管线矩阵。裸露的超导电缆像垂死的蛇群般痉挛扭动,迸溅出的电火花在空气中织出一张转瞬即逝的蓝紫色电网。融化的金属液滴如血泪般沿着焦黑的断面缓缓滑落,在旁边的天花板上蚀刻出一个个冒着青烟的小坑。
整个主控室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只剩下通风系统苟延残喘的嗡鸣。所有人的瞳孔中都倒映着那个悬浮在半空的银色梦魇——它此刻正以违反物理法则的姿态静止在空中,细长的身躯盘结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猩红的裂隙对准每个猎物,仿佛在欣赏他们凝固的惊恐表情。
突然,银蛇体表的能量纹路亮度骤增,那些幽蓝的光脉如同被注入了液态的星河,在镜面般的鳞甲下奔腾流转。它缓缓舒展身体的动作带着某种非人的优雅,就像音乐会开场前小提琴手调试琴弦的从容——而这恰恰是暴风雨前最危险的宁静。
“休想破坏银狐的同化仪式,区区人类竟然能制造出一艘战列巡洋舰……梭凌号可太漂亮了,完全戳中了我的审美,这艘船得是我乌拉尔银蛇的,你们人类不配!”
银蛇的合成音像千万根钢针扎进鼓膜,看来普勒特星人早就熟知地球人的语言了。它的腹腔机械地开合着,每个音节都伴随着高频震颤,让周围的金属表面泛起水波般的涟漪。天花板的应急灯管突然爆裂,玻璃碎片如冰晶般簌簌坠落,在肖启明的树人躯干上划出几道荧光绿的汁液。
主控舱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体,安全出口处因灯管破裂而闪烁的警报红光像粘稠的血浆般泼洒在每个人脸上,将他们的表情雕刻成惊悚的面具。乌拉尔银蛇盘踞在半空,镜面鳞甲反射着扭曲的人影,宛如一面映照末日的魔镜。
温斯基的金属装甲在警报红光中泛着冷冽的寒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