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姑娘笑了笑,道:“如今莲儿回来了,便不走了,姨娘何时都可来。只是今日姨娘确实也劳累了,不如先回去歇息,待天亮了,莲儿再去姨娘屋里头,陪你说说话?”
四姨娘摇了摇头,道:“我才醒的。”又垂下头,委屈道:“明早你可还要给你祖母请安,你久不在家中,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你那祖母定要日日留你谈话,我们娘俩,怕只有入夜才能闲谈了。”
“好姨娘,怎还哭上了?”五姑娘歪着头看着四姨娘,只见她眼角泛起泪花。
四姨娘别过脸净了净眼角,道:“无哭,不过是夜风吹的眼有些干涩罢。”
五姑娘瞧这夜风微似无了,便知四姨娘说了谎。这会好声劝慰道:“好姨娘,祖母定知晓你最是念我,可说不定这几日免了我请安,要我好好陪陪姨娘呢!如今叔父家临来大喜事,姨祖母也未回,祖母这要谈的事可多了。横竖我都在家中了,何时不可谈?”五姑娘挽着四姨娘往院外缓缓走去。
四姨娘紧牵着五姑娘,这会面色才见笑,道:“你不在这些日子,府上发生了好些事,倒好再件件是喜事”
“好莲儿,莫嫌姨娘啰嗦,只是见了你,便想吐吐心里话,话是一遍又一遍的说了,可姨娘心内,到底还揪着。”说着,四姨娘擦了擦眼角,接着道:“虽说葵儿入宫参选后入了王府,在外人眼里,这也是大喜事一桩。可是葵儿还小,这般性子身在处处都是规矩的檐下到底煎熬,你最是明她。”
“葵儿不像你,入王府是老王妃的门客,还有回来之时”泪水再是忍不住滚落,四姨娘连拿起巾帕捂眼,哭道:“葵儿这般,算是嫁出去的姑娘了,这一生且不知还可再见几回”话落,四姨娘突趴在五姑娘肩上痛哭了起来。
这会院门外,温衡自个提着一盏灯行来,于院门处停下,他看了一眼五姑娘,再看四姨娘,平平道:“若将来康王有望登基,葵儿便是金尊玉贵的娘娘了,见或不见又有什么干系,可不是你所望?”声音不大,院里的人正好听得清。
“什么干系?”四姨娘闻声猛抬起头,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温衡哭道:“你说什么干系!竟说这话,那是你女儿!还娘娘?呸,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