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满知越说越觉得他无理取闹,于是语气重了几分,湿润泛红的眼睛看着他,“我喝多了不认人,至少知道不让人靠近,你呢,你醉成那样,还让别的女人进屋照顾你……你比我有能耐。”
“嗯?”秦宴风轻捏住她下巴,“什么时候?”
沈满知抿唇,双手被他压过头顶挣脱不得,也懒得挣扎,于是偏过头不理会。
秦宴风其实记得,只是她这样子实在太惹人喜欢,他难免存心想逗她。
她鲜少在他面前表露自己的心迹,有时候甚至分辨不出是不是装的,相处久了,才会偶尔感受到她的娇俏、脆弱或敏感。
要对他委屈埋怨,她暂时还做不到,只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才将这一层情绪铺陈开来。
正因为在意,所以藏在心里很久。
秦宴风细细回想,他没向她解释过。
“那天的事周觅和我说了,你那晚看到的女人是卫松妹妹,我连她人都没看到,她不可能进我屋。”
沈满知眨了眨眼,慢吞吞道,“你睡着了当然不知道。”
秦宴风手背贴着床握住她半边腰,“卫松在我屋里,他知道我的脾气,不可能让别的人进来,就算是她妹妹也不行。”
沈满知反应又慢起来,思考他话里的意思,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妹妹暗恋你?”
秦宴风不语。
“呵。”
沈满知冷笑一声,膝盖下意识地想要往上顶,却早已被他禁锢着。
秦宴风先行道歉,“我错了,我应该当时就和你说清楚的。”
他这么一说,沈满知反而不好意思了。
她也不是那么计较的人。
秦宴风松开握她的手,改为搂腰,“以后我还有做得不好的地方,直接和我说。”
她不喜表达深层的情感,于是一些很小的情绪像毛刺一样扎在肉里,堆积多了,久而久之习惯了也并不觉得异样。
直到在真正在乎的人面前,那些毛刺好像开始隐隐作祟,于是她试探着露出柔软的皮面,想要得到安抚。
若是没有得到回应,她就会把毛刺都收起来,装作没事人一样,收敛情绪,将自己扎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