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出意外,要他亲眼看着我死吗?”
她张口就来,带点玩世不恭的语气,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轻松。
白虎气极,她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哪有那么多意外!”
沈满知躺在休息椅上,偏头闲闲一笑,“他这个人比较深情,要是亲眼看着我死掉,恐怕以后都没办法找其他人了,多可惜啊一辈子。”
这话虽然带点玩笑的性质,还有点臭屁,但还是让白虎倏地站起来,生气低吼,“祖宗!”
沈满知看着他微红的眼,无奈笑了下,“最糟糕的情况而已。”
这个白虎清楚,想要彻底根治她身体里血清的危害,治疗成功率不到百分之二十。
只是沈满知一直表现得不在乎,也没有很压抑的沉重心情,才让他觉得治疗会很顺利。
可听到她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死亡,还是会坠入冰窖一样难受。
沈满知话不着边,把人说生气了,她“啧”了一声,抬手握拳碰了碰他的,“行了啊,回去坐着。”
白虎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去,小声道,“您明明也很想他陪在身边的。”
沈满知抬眼,“闭嘴。”
白虎撇撇嘴,还不让人说了。
“还有,以后别叫祖宗了,听着犯二。”
白虎挑眉,语塞,差点绷不住心态。
当年她在境外出任务,路过一处暴乱,用一招声东击西,扛着步枪孤身闯进魔鬼窟里救出里面被困的人质时,发现竟是中了埋伏的某支雇佣兵。
她表情有些难言,甚至有些嫌弃地问他们怎么会犯这种错误,队里有人不服,问她什么来历。
他记得这人踩在石墩上扛着枪十分傲慢,视线扫过他们这群人,大言不惭地说她是祖宗。
这支雇佣兵后来改名孤狼,是道上口口相传都忌惮的存在。
白虎和性格冷淡话少的青雀不一样,同样跟了沈满知三年,他随性得多,但也是想说不敢说,当年您也挺不正经。
广播播报登记提醒,白虎提着行李袋跟在她身后,“那叫什么?”
“叫大哥。”
“……”
哦,本质上还是有点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