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秀娘正在准备晚上的饭菜,丰华熬制好草药盛出来一碗备着,“是吧。”
秀娘想起来就眉头紧皱,“那群人今年回了山上,做的事越来越骇人,幸好幺女当年把那边的山路断了,不然我们这几家不知还要遭多少罪”
“秀娘!”
丰华轻咳两声,示意她别说了,又看向屋内床上的人。
不知是不是伤口疼痛难忍,那人俊美的五官此刻都牵扯在一起,浑身更是颤抖得厉害。
秀娘擦干手轻声走进来,和老伴儿对视一眼,走上前用手背贴了贴秦宴风的额头。
“有些烫,该不是发烧了吧?我去拿点艾叶泡水烧开,待会儿你给他擦擦,对了,先给他把药换了。”
说完秀娘就赶紧出去准备了,之前有了经验,现在照顾起人来都得心应手了。
丰华试着将人唤醒起来喝药,只是这人眼皮刚睁开眼又缓慢沉重地闭上了,似乎是累极了。
丰华在心底轻叹,只得把药碗放一边,先把肩膀上敷的草药换下来,清理干净后又换上新的。
秦宴风意识有些混沌,只感觉浑身像是被灌了水泥一般沉重,又像是感冒了,头昏昏沉沉的,思绪像碎片一样断断续续,四肢发酸提不起力,直到肩膀上的疼痛越来越明显,他才慢慢抓住一丝清明。
透过耳膜有朦胧的交谈声,紧接着是模糊的人影和贴近的接触,他努力想睁开眼又没力气,只隐约记得这是个安全的地方。
有人将他救回来,帮他清理发炎的伤口,留他在这儿养伤,从山上采的草药捣成汁水儿敷在溃烂的伤口边缘,再抹上清凉的药脂……
等等,他明明中的是枪伤,哪里到了溃烂的地步?
或许是以前,也或许只是在做梦?
他一直在昏迷,看不清眼前的人,偶尔睁眼也只能看见一抹纤细的身影,随之而来的是一股熬制的浓重中草药味儿。
记忆断片,前额阵阵发疼,秦宴风狠狠蹙眉强忍着挺过,随即轻缓地睁开眼,因为肩伤需要侧躺,他一眼就看见桌上黑乎乎的一碗药。
然后是面前的老伯。
想起来了,是沈满知将他留在这里养伤的。
半梦半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