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只狂尸倒下,夕阳已没入西方天际,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片血红。残破的街道上,血腥味与腐臭味交织弥漫,令人窒息。玄甲军开进城中,幸存的饥民起初神情木讷,长久以来的恐惧与死亡早已让他们的心灵麻木。
待看清是玄甲军到来,狂喜瞬间涌上脸庞,他们纷纷从地窖爬出,仿佛重见天日。这些饥民骨瘦如柴,衣衫褴褛,面容上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亦有对未来的深深恐惧。他们用颤抖的双手抓住玄甲军士兵的衣角,眼中满是期待与恳求。
看着这些可怜百姓,上官飞虎心中百感交集。他摘下头盔,望着堆积如山的狂尸尸体,怒火中烧——血鸦军团妄图用百万饥民和狂尸,耗尽玄甲军粮草兵力,其用心之险恶,令人发指。“传令下去,动用军队的给养,优先救治妇孺。”他声音沙哑,疲惫中透着坚定,那声音虽已嘶哑,却似有千钧之力。
谋士张恒匆忙赶来,踩着满地腐尸,神色焦急地展开羊皮卷:“主帅,现存粮草仅够维持十五日,若开军粮救济饥民,别说追击血鸦军团,连救济鹤栖城都难以为继。”上官飞虎将宝剑重重杵地,碎石崩向张恒:“难不成要看着百万妇孺饿死?去给羚跃城,云州和青州带话,三日内若不见粮草,我上官飞虎就带着玄甲军,亲自去他府上‘借粮’!”他的话语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可是”张恒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上官飞虎猛然转身,挥剑劈开飞来的腐鸦,剑风凌厉,“血鸦在古鳄城。传令下去,让所有伤兵听好——我们流的每滴血,吃的每口粮,都要从血鸦的骨头缝里讨回来!”他的眼中燃烧着熊熊的复仇之火,那是对血鸦军团暴行的愤怒,也是对守护百姓的坚定决心。
夜风中,残破军旗猎猎作响,上官飞虎摩挲着虎符,陷入沉思。远处饥民的啜泣声,混着焚烧尸体的焦糊味传来。张恒担忧地进言:“主帅此战没有想象的那么轻松。敌人诡计多端,军队给养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