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脸上挤出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
先是惊喜，转而是沉重，再次是羞愧。
他快步走到姜指导员跟前，双手握住他的手，用力摇了摇。
“姜指导员。现已查明了，确实是我们靶场的责任。由于我们未能及时清理干净射击后的场地，造成射过来的子弹击中了藏在土里的石子。产生的跳弹误伤了贵部的战士。”
姜指导员听到这个预料中的‘事实’，还是有些生气的。
“你们就是这么干工作的？对得起上级领导？对得起这群学生们？对得起我们这些战士们？”
刘场长一个劲的点头哈腰。
“是！是！姜指导员您教训的是。这是我们的责任，我绝不推脱。我会严肃处理相关责任人，同时我也会向上级申请对我处分！”
“哼！我们那么好的一名战士大老远跑来军训，却遭受如此的无妄之灾！你不觉得愧疚吗？”
“看到那位同志受伤，我心里比您还难受。您放心！那位同志的所有医疗费，营养费，后期的一切费用，我们靶场全部承担。”
姜指导员骂也骂够了，想要的东西也争取了，气也消的差不多了。
“哼！我等着看你们表现。”
“是！后期我们会严肃整顿靶场纪律，绝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在此我向贵部表示诚挚的歉意。”
刘场长看着姜指导员走远，身子也直了起来，总算是过关了。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想了想，觉得做得表现还不够。
于是他叫来一名靶场的女职工。
“明天他们学校还会继续来打靶。你多准备两千发子弹，让那些军训的官兵们一次玩个够。”
“是！”
“另外你去买点营养品和果篮，晚些时候陪我去趟医院。”
女职工问。
“按照什么级别的买？”
“科员级。不！正科级的。”
“知道了！”
姜指导员赶到医院的时候，此刻的董海星正在做手术。
姜指导员看看急救室门口的灯，还在亮着。
他问杨排长等人。
“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