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说道,“昔年太宗靖难时,还向关外借过兵呢,你猜这些撒出去的人,等他们发展起来,会不会也借助外力?”
“殖民这一套我们玩不转的,根本没可能玩的转!”
朱厚熜苦笑道,“为何历朝历代的皇帝都担心武将尾大不掉?是因为真的会尾大不掉,当一个人拥有足够的暴力,可以颠覆原有政权的暴力,那么他一定会颠覆……”
“始皇帝给后人留下了三样东西,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传国玉玺,一个是‘统一’,此三样,无论哪样,都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致命诱惑……”
朱厚熜断然道:“撒出去的人,只能是敌人,没可能是自己人,不会有任何意外!”
“我汉人没有佛郎机人那种随遇而安的品质,家国的观念形成了数千年,数千年啊……你觉得去了海外,他们就会把海外当做自己家?呵呵,咋可能!”
朱厚熜轻叹道,“当他们出去的那一刻起,就会本能的去想、去盘算、去计划,如何回家。”
李青沉默。
因为他根本没办法去辩驳,因为朱厚熜说的都是事实。
李青从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的良善只对脚下这片土地,只对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
换作是他去了海外,并成为一方诸侯,也会想着如何让大明更好些,而不是在原地经营,为当地人好,为自己的政权好。
就如朱厚熜说的一样,这里才是家。
不管走多远,不管走多久,家就是家,这种观念会一代代的传承下去,直至有能力回家……
除非撒出去的人,占据不了主导,没有话语权,可若是那般……也就不是殖民了。
且以汉人的智慧与能力,落地成王的难度并不大。
当一个人强大之后,最想做的就是‘衣锦还乡’。
李青长长一叹,道:“你说的对,我是太天真了,可我……短期也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来保持大明大幅度蓬勃发展。”
“先生的迫切我能理解,可这个办法……实在有失你的水准。”
李青沉吟少顷,道:“要不,唤严嵩、徐阶、李本他们过来,看能不能讨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