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顿时肃然。
夏侯献从东堂侧方走来,他身穿大袖宽深的袍服,头戴通天冠,冠顶饰金博山和蝉纹,看起来飘逸洒脱。
“臣等拜见陛下。”群臣起身,齐齐拜礼。
“不必拘束,都坐。”夏侯献坐上龙榻。
宫女端着食盘飘然而至,各自蹲在每位宾客的小案前服侍。
随后舞姬们进场,挥动着长袖,伴随着鼓瑟琴音,翩翩起舞。
酒宴持续了将近两个时辰方才结束。
群臣散场,夏侯献特意留下邓艾、石苞、司马昭三人。
“士载,关于清河、平原二郡地界之争的那份奏疏朕看了。”夏侯献拍拍邓艾肩膀,“卿做得很好。”
邓艾拱手道:“陛下谬赞,此乃臣分内之事。”
这话听得石苞、司马昭两人心思浮动。
此二人在以往刺史任上基本是“无为而治”的方式,除了练兵打仗,其他的事情能少掺和就少掺和。
邓士载啊,你这样容易没朋友的!
就在这时,夏侯献语气平淡地说出一个炸裂的消息:“朕近来获得一个关键的情报,蜀国大将军费祎遇刺身亡。”
事实上在蜀汉平稳过渡好尚书台和汉寿军务之后,费祎遇刺这个消息的保密级别就没那么高了。
事情从发生已经过去两个多月,被魏国获悉不是什么难事。
闻言,三人都震惊无比。
“这发生什么了?”石苞惊讶地问。
“西平人郭循在汉寿的新年宴会上杀了他。”
“此事说来话长。”夏侯献顿了顿:“朕就长话短说,费祎死后姜维成为蜀国军界第一人,此人为主战派,被压制多年,此番骤得兵权,难保不会寻机大举入侵。”
“秦州之事就交给卿了。”夏侯献正视着邓艾:“朕此番西巡帮卿检阅过天水府兵,还新设了军镇,另外朕再拨给卿牙门军四千,作为秦州刺史府的外军。”
“好好治军,勿要让朕失望。”
邓艾沉声道:“陛下安心,姜维若敢来犯,臣必叫他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