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离开办公室，她看了眼手机新来的短信。
y：【事情闹大了，得加钱。】
她抓着手机的指腹泛白，脸色难看极了。
过了好半晌，才咬咬牙回复道：【好，我答应你，只此一次。】
斜阳转淡，稀稀落落的灯光点亮。
病房门被推开，乔染松下吊起来的脚，费劲抬起头。
顾从白色制服上多了几道褶子，身姿依旧挺拔，发丝与白日比，也略显凌乱。
他缓缓走近病床，顺手将手里的文件袋递给乔染，接替她拆卸脚架的动作。
“不是帮我请护工了？护工呢？”
乔染挑眉打量着顾从不急不缓的动作，那双犀利明亮的眼眸之包裹着疏离，和他这个人一样，底色难辨。
顾从脱掉白大褂，扶床上的人下床，边往外挪边道：“已经请好了。”
乔染虽有惊讶，却也没多说什么。
他心甘情愿的，她安心受着就好！哪儿那么多考量。
这样想着，她整个人几乎都倚靠在顾从身上，只胳膊用力扒拉着男人精瘦的手臂，由顾从拖着，在医院光滑的地板上往前滑。
前进姿势诡异。
察觉到顾从手臂的僵硬，乔染贴的更近了。
路过服务中心，男护见到顾从，笑着打招呼，“请好假啦顾医生？”
顾从礼貌点头，“请好了，这几天就麻烦你们了。”
男人匆匆扫过黏在顾从身上的乔染，还不等细看，便被一只手掌挡住了视线。
“刚路过我看12床的大爷在拧营养液，你去看看吧。”
男护一惊，“你不早说！”他也顾不得细瞧他身上的小姑娘，边走边喊：“那营养液不能口服啊！”
等乔染人被塞进车里，顾从坐上副驾驶，车门落锁，她才忽然觉察出什么不对。
“你请假？”